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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成小小的方块,棱角扎人。

    而一停止思考,大脑就会被周衍占据。

    今天晚上他没有碰自己。

    她吃了蜜瓜,他吃了火腿,但除了肩膀他没有碰她一下。

    ——然后他回到活动室继续工作。

    相机里会是什么?有没有别人迷离的表情?他会一边拍一边着迷地注视吗?

    李蓝阙愣神片刻,缓缓张望,又什么都没看进眼里。她实在受不了自己了,低头拆开了纸方块,潇洒的大字撑满了横格。

    “单数日不穿内……”

    单数日不穿内裤双数日不穿内衣五的倍数日全都不穿?

    凑近细看,句末还有一个小小的括号备注:此条在校与放假通用。

    这条对她来说好像也不算太难——

    李蓝阙不由得哑然,她竟然已经习惯做这档子事了。抬头失笑间,正与换到前座的小冬打了个照面。

    “什么呀,”小冬好奇地探头,“给我看看呗。”

    李蓝阙飞也似地将纸片揉成一团,准确地塞进书包夹层,故作镇定地否认。

    小冬不情不愿地“哦”了一声,拖着不满的尾音,刚起身要走,又坐回来凑近李蓝阙,压低声音,“你真的跟周衍在一起啦?”说着她满脸痛心疾首的表情,极其反对这门亲事。

    李蓝阙偶尔和周衍肩并肩出现在校园里,但每一次偶尔都在众目睽睽下,偶尔个几次已经人尽皆知了。如果说之前还只是风言风语,现在已然石锤定音。小冬一直对他的过去嗤之以鼻,但有那么些女生,莫名其妙地对“暴力事件”和“留校察看”这样的标签趋之若鹜。

    “你别老不信,你倒是问一下本人啊。”小冬觉得自己操碎了心,但却在干着急,这个姐妹怎么也带不动。

    这怎么问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认识……陆楠楠吗?”李蓝阙说到这个名字,吐字分外艰难,“她、她就是周衍的前女友啊。”

    小冬急到拍案而起,“你以为谁给我说的,就是她给我说的啊!”

    橡皮随着桌面震动而轻弹,骨碌碌地滚到桌角边,一支笔紧随其后,啪地摔在地面。李蓝阙有些恼羞成怒,弯腰捡拾时椅子扯出了刺耳声响。她用这只红色中性笔将草稿纸划烂了都没有正常出水。

    “不说了好吗?”

    她没有抬头,话没完,小冬便起身离开,末了头也不回地将捡回的橡皮扔下,弹进了她的臂弯。不知是不是气糊涂了,她抬手就把手机摔在桌上,打开了微信直直盯着周衍的头像,焦虑地啃着指甲。转瞬间,一个白底上排着“生物何宁粤”五个黑体大字的头像随着新消息置到顶端,她已经忘了自己定下的拒绝交流原则,顺手戳开了信息。

    你完了。

    就这三个字。

    点开上方的大图,一张是理综,比上次掉了20多分,另一张赫然是她的英语答题卡,成绩处写了一个猩红的60。此时英语课代表满脸节哀的表情走来,将她的卷子发到桌上,与手机里的图片一模一样。她抓着头发,只想把自己埋进地里。

    果然,姐姐的关怀和要求如期而至。她将周末必须继续上补习班的事发给周衍,摁下电源键颓颓地歪头靠在窗台上,等着一个神经老女人的电话给自己宣判死刑——她要是真心血来潮地跑来家长会,自己在学校这些破事一定被老师介绍得明明白白。

    眼前有理综卷子飘落,但李蓝阙却看到一双被皮带抽

    “要不……你贿赂贿赂我们班主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