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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盘子里这一会的功夫,就剩了五六块点心,杨春风将盘子又抢了下来,放在浴桶旁边放皂角梳子之类洗漱用具的小桌子上。
    小驸马嚼着嘴里点心,眼睛直瞅着小桌上的点心,又一个劲的瞅杨春风,控诉的很好懂。
    怎么又不给吃了。
    杨春风却没管,手摸到喜服的活结上,亏得不知撒上了什么东西,这活结已经如同死结一样,硬梆梆的凝固住了,不然她今天看见的,搞不好是个衣裳大敞四开的豪放派小傻子。
    杨春风拽着稍短一些的那根一用力,结倒是没打开,衣裳的边直接崩开了。
    “……”八成是穿的太久,布料糟了吧。
    小驸马嘴里的糕点已经咽下去了,低头发现自己的衣裳破了,马上用手去按,速度太快,连着杨春风的手一并被按住了。
    小驸马瞪着杨春风,向后退了两步。
    杨春风被压着手,被迫跟着向前了两步。
    “洗香香。”杨春风见小驸马防范意识还挺强,估计是有人教过,不能随便脱衣裳?
    不过杨春风倒是难得有耐心,向后弯了下身子,伸长手臂取了块糕点塞小驸马嘴里,又把头凑近小驸马的鼻子,重复了一遍,“洗香香。”
    小驸马一边腮帮子鼓鼓的含着点心,瞅着杨春风的眼睛看了半天,不知道看出了什么,点了下头,放开了按着衣裳的手,甚至还微微的张开了手臂,以便杨春风脱衣裳。
    一块糕点就哄的人让脱衣裳了。
    得亏不是个女孩子。
    杨春风忍俊不禁的动手解衣裳,小驸马嘴里嚼嚼嚼的低头瞅着杨春风的发旋,微微低头嗅了嗅,眯了眯眼。
    “唰唰唰”上衣和中衣被杨春风几下就扯了扔地上,少年的清瘦身形上,如杨春风所料的一层脏。
    只是却出杨春风预料的,仅仅是一个胸膛,就交错重叠了各种形状的无数伤疤,比她腕子上原身花式自杀的疤,还要密布,并且多种多样。
    她甚至想象不出来,有些伤口的形状,到底是什么东西弄出来的。
    这小家伙到底是糟了多大的罪?
    看伤口的形状,很多都是伤上又伤,并且颜色贴近皮肤,没有新伤,应当是小时候长期被施虐,累积起来的。
    杨春风瞅着群疤聚会的胸膛,斯巴达了一会,抓着小驸马的手臂,让他侧了个身。
    后背果然也并没有好到哪去。
    杨春风是个生在和平法制年代的孩子,即便父母双亡,也曾经走投无路,但受到的最多不过是冷眼,即便没有表姨妈的收养,结果也不过是被送到福利院,再是挨欺负,也没人真的敢把一个孩子虐待成这个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