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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原来这刘海才是欺骗性的根源,蓬松的盖下来的时候,显得那么无害,撩上去整体一看,还是挺男人的。
    方安虞嘴唇动了动,他想说谢谢,可是习惯性地伸手去摸,却发现他全身上下只有一条浴巾,没有能写字的小本本。
    他又说不出,只能瞪着眼看着君月月。
    君月月等了一会,嗤了声,“咱们俩无法交流,先出去吧,一会儿都泡发了。”
    说着率先拉开门走了出来,方安虞在浴室的门口站着,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,好一会,等在外头的方安宴看到了君月月出来,却不见他哥哥,这才打开浴室进去,把不知道为什么出神的方安虞给拉出来。
    浴室本来有两个浴袍,早上君月月穿了一个,这会儿她又穿了一个,所以方安虞的身上,就只有一个浴巾。
    这就导致他身上那些痕迹,根本就是毫无遮掩,方安宴将方安虞拉出来之后,看着他哥的身上,张口结舌面红耳赤,刚才消下去的气焰,顿时又蒸腾上来——
    转头质问君月月,“这是怎么回事?!你疯了?!”
    君月月面对着这个基本上见着她就炸毛的小男主已经无奈透顶,但是嘴皮子却不肯认输,顺口接上,“我身上更厉害,你哥哥床上很猛的,就喜欢这个,不这样他还开心,”
    君月月用手指掏了掏耳朵,仗着方安虞听不到,顺口对着方安宴胡诌,“你又鬼叫什么?要给你看看我的吗?”
    方安宴一噎,但是随即想到什么,又立刻反口,“你放屁!你身上明明……”
    “欧呦,”君月月又故意对着慢吞吞穿衣服的方安虞方向说,“老公听到了吗?你弟弟承认他看了我……”
    方安宴猛地转头,神色堪称慌乱地看方安虞,方安虞都没回头,明显没听到,方安宴又“咔吧”把脖子转回来,那样子恨不能直接把君月月活吃了。
    他哥听不见,他被这女人带偏了好多次!
    “你还要不要脸!你怎么能和我哥……”方安宴原地困兽似的转圈,指着君君月,你你你了半天,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    君月月抱着手臂,好整以暇地看着方安宴在原地毛驴拉磨似的转。
    方安宴转了一会,又看了一眼他哥,压下暴躁的情绪,勉强冷静下来,说道,“等过几天从老爷子那边回来,咱们约个地方谈谈。”
    君月月抱着手臂靠着窗户,视线看着窗外的阳光,心情还算不错,“好啊,咱们确实得好好谈谈。”
    她得尽快地脱离男女主主线,过自己的好日子去,和方安虞混在一起必然就要挂着主线,反正早晚也要离婚的,早早谈开了最好。
    “你和我哥准备一下,”方安宴伸手掐自己眉心,“明天咱们去看君老爷子。”
    “嗯,”君月月应了一声。
    她记得这段剧情,回乡下去拜会君家老爷子,那老爷子是现在君家真正掌权人,手里面有一块地,是整个丘海市但凡地产商没有不觊觎的,据说市值几个亿。
    这一次回去,名义上是原身和方安虞结婚一月回去拜会,其实这是个测试,这一次君老爷子,会给四个人安排两道考验,这实际上是个恶毒女配的最后机会,当爷爷的,对自己的亲孙女其实哪有偏向呢?
    他当然也希望原身那个手脚健全能自如行走的孙女,能懂事,能挑起家里的担子,也能品行端正,这样才好把另一个行动不便的孙女交给她,他那么大的年纪了,儿子儿媳老伴都走了,他活不了太多年了……
    不过原身满脑子只想怎么勾搭方安宴,并没有通过考验,很遗憾最后君老爷子,把地给了君愉和方安宴。
    君月月这一次去,自然也不打算通过什么劳什子的考验,小说中抢男主气运一般都没什么好下场,她第一次穿书,但却不是第一次看书。
    而且重活一次,君月月才不想掺和乱七八糟的,地给她她也不会搞,她在末世五年,对生活的诉求也非常的低,吃饱穿暖,最好再给个男人暖被窝,足够了。
    她穿的好歹是君家大小姐的身份,光分钱也能分普通人一辈子赚不来的,何苦想不开要瞎掺和,累不累。
    君月月回想剧情,正琢磨要不要索性按照原身的方法去做,却突然间被人扒拉了一下。
    一转头对上方安宴的脸,皱眉道,“你怎么还没走?想看我换衣服啊?”
    方安宴都快要让君月月刺激得不会发飙了,这次没像个蛤.蟆似的,一戳一蹦跶,而是凑近了君月月一些,压低声音道,“你不许再碰我哥!”
    本来就是会离婚的,方安宴知道他哥和这个女人那个之后,凌乱之余,从小到大的保护欲作祟,真的有些生气,既然要离婚的还做什么真夫妻!
    君月月对方安宴这个男主好感度早就没了,闻言看了一眼出卧室不知道去干什么的方安虞,支着一口小白牙笑了起来,不是高兴,是不耐烦了。
    “我不碰他……”君月月伸手撩了一下方安宴的下巴,“那我碰你啊?你晚上给我留门?”
    “君悦!”方安宴比君月月高了半头,居高临下抓住君月月的手,按在她身后的窗子上,当然这是下意识的动作,君月月虽然觉得有些雷人,但是也理解,毕竟他是个狗血小说言情男主呢。
    方安宴像个霸王龙,一手按着君月月的手腕,一手指着她的鼻尖道,“你再敢这样,我就……”
    “你哥在你身后呢。”君月月越过他的肩膀向后看,突然间说道。
    “你少拿我哥吓唬我!”方安宴还要再威胁,肩膀就被拍了下。
    君月月一手被他抓着,一手在窗台上支着,笑着冲着方安虞吹了个十分迂回曲折的口哨,还朝他摆了摆手。
    方安宴整个都僵了。
    第6章 耳尖悄悄红了
    方安宴转头对上方安虞的脸,顿时像个被针扎了的气球,噗的一声没了气焰。
    几乎是反射性地甩开君月月,想要解释,对着方安虞伸出手要小本本,却发现方安虞正在越过他,看着君月月,方安宴卡住了。
    他哥哥听不见,也看不懂人说什么,唇语和手语也不是没有尝试着学过,只是他的反应比正常人慢太多,比同样的聋哑人也慢很多,记住的东西也很容易就忘记,学习了一段时间毫无进展,还会因为自己总是学不会情绪低落。
    反倒是用小本子写上比较容易明白意思,只要反应一会儿就行了,因为他哥哥经常读书,纵使记忆力并不好,读过之后没多久就会忘记,一本书能看上好多遍,但却从没放弃过。
    方安宴侧身一步,挡住方安虞的视线,又朝着方安虞伸出手,跟他要那个随身带的小本本。
    方安虞手里正抓着小本子还有笔,但是手动了动,却没有给方安宴,而是又看向了他身后的君月月。
    这很明显,他哥哥在拒绝和他交流,想要和身后的那个死女人说话。
    方安宴顿时感觉自己的心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,难以置信地看了自己哥哥一眼,僵硬地缩回手,瞪了君月月一眼,满心受伤地绕过方安虞朝着门口走,却还是在门口的时候,忍不住对君月月道,“反正你不许再糊弄着我哥和你做那种事……等从老爷子那里回来,我们谈完再说。”
    君月月这次没怼,点了点头,她根本也没打算再怎么方安虞,况且方安宴确实是多虑了,什么叫糊弄着,方安虞虽然看上去傻兮兮的,但是据君月月观察,他反应是慢了一点,可并不傻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