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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国师江聿风,是让拥有三千嫔妃的老皇帝忍不住起色心的男人,虽然看不见被那双遮挡住的眼睛如何,但仅凭着露出来的脸,就足够让人惊艳了。

    他站到闻玉书面前,闻玉书就被他晃了一眼,不过也仅限如此,常年被欺负的小皇帝警觉性比任何人都敏锐,不敢多瞧。

    江聿风没什么表情,隔着白绸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小皇帝,伸出腕上戴着珠串的手。

    身后一个弟子便恭敬地上前,将放着帝王冠冕的托盘抬了抬。

    他手指很长,很白,干净清冷,拿起了十二旒的冕。

    老太监挺直了腰板,目不斜视,唱声:“起乐,加冕——”

    钟鼓铿锵,大乐声声。

    江聿风将冕旒落在新皇头顶,用侧面的玉簪固定,闻玉书能闻到这人手上的淡淡檀香,由他整理为自己整理长长的朱缨。

    弟子递上一个托盘,上面放了一杯酒。

    闻玉书提前被交代过,老老实实喝了一半,将那半杯递给了江聿风。

    江聿风转过身去,将那杯酒倾斜,缓缓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到此登基大典算是结束了,文武百官一边高喊“万岁”,一边跪下,黑压压的一大片乌纱帽。

    钟鼓的声响不停,如碧的天空下,跪着一排排大臣,站在百官最前头的闻鸣霄并未跪下。

    小皇帝站在高位,身后半步的位置,立着大太监仇晗远,旁边是国师江聿风。

    新皇登基,要赐晚宴。

    朝臣们放下了一桩心事,喝喝酒,用用饭菜佳肴,再看看舞乐,好不畅快。

    国师江聿风也到了场,他和摄政王都坐在离皇上最近的地方,端起一杯酒,慢悠悠喝着。

    他眼上蒙白绸,动作却不出错,看着真有几分高人的意思,坐在那都令人敬重。

    大臣们开始从席面上起身敬酒了,爱巴结的都敬摄政王,清流纷纷敬皇上,小皇帝不知怎么推脱,有人来敬酒便都喝了,叫他们免礼。

    他知道自己说不好话,有些拘谨,每次都只说极短极短的两字,“免礼”,“好”,“嗯”之类。

    小皇帝年纪尚轻,音色清透,国师的弟子能听得出他咬字很重,给江聿风倒酒的时候,低声说了一句:“大人,陛下似乎……”

    江聿风不慌不忙地饮着酒,他自知道新皇有口疾,不过因前一个生了熊心豹子胆敢打他主意的帝王,这个一见了他就发怵,被他碰一下都要僵硬着身体的,反而让他心中舒适了。

    “听话就行,别像前一个……”

    他说到一半又停下,慢慢补充:“还要我费时间处理。”

    弟子知道他说的是何意,连忙把头低了下去,什么也不敢说,为他添酒。

    宴席到一半,闻玉书实在撑不住,由仇晗远带着先离场。

    皇上走了,大臣更放开了,对摄政王的态度更加热络,词说的一个比一个好。

    闻鸣霄懒得应付这几个大臣,但他和江聿风还有事要谈,便多留了一会儿,谈完事才离开宴席。

    他在皇宫有住的地方,离皇帝的寝宫不远,吹着夜风走着走着,醉意就有些上头了,闭眼捏了捏鼻梁,进了一间昏暗的大殿。

    新皇登基,下人们也得了赏,殿内一个宫女太监都没有,昏昏暗暗的,唯有金莲华炬上亮着烛火,不过浴桶内倒是放满了水。

    闻鸣霄解了肩上厚重的披风,脱下衣服,搭在屏风上,进浴桶中净净身。

    不曾想里面的水早已经凉透了,水面上还飘着花,黏在摄政王胸肌上一瓣。

    他进去了才发现那一层花瓣,脸色漆黑如墨,洗了洗便出来了,湿淋淋的裹着一身白色寝衣,衣襟敞开,袒露着胸膛,走到床边。

    左右已经要休息了,他也懒得点一盏烛火,脱了靴,摸着黑上了床。

    可刚往里一躺,就碰到了一处温热,那人像是被他吓着,瑟缩着身体就想往里面躲。

    摄政王瞬间便拧了下眉,认为又是哪个宫女趁着没人爬上了他的床,自荐枕席来了。

    一把握住了那人手腕,触手温热的肌肤滑腻,他磁性的声音压低,透着酒气和冷意:

    “什么人?”

    他要把那人拽下床去,那人吓得直往里缩,被他不耐地压在身下,哆嗦着喊了声:

    “皇……皇叔。”

    闻鸣霄没太听清那俩字,闭眼缓了缓,只能清晰察觉对方在自己身下瑟瑟发抖,万分可怜的,过了一会儿,反应过来,沉声:

    “圣上?你跑到我床上做什么?”

    听了醉鬼的恶人先告状,小皇帝都要吓哭了,努力忍着发抖的音线:“皇……皇叔喝醉了,走错了路,这是朕……朕的寝宫。”

    他吓得要哭了,摄政王却听的不怎么认真。

    侄子比他矮了一个头,能整个被他笼罩在身下一般,身上散发着淡淡的,闻着叫人上瘾似的清甜,还在结巴着什么,声音还算好听,至于内容说了些什么,他一个字没听进去,

    低头在他脖颈处闻了闻,打断了他。

    “抹的什么香膏,怎么这么香?”

    人人畏惧的摄政王身上湿漉漉的,敞着衣襟,压在亲侄子身上,充满磁性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。

    小皇帝一边抖,一边哭着说:“没……没抹,皇叔你先,先起来。”

    他哭的叫人心烦意乱,身上又那么香,莫不是被太监诱哄着擦了什么禁药,不敢让他发现。

    闻鸣霄便压着他不让他动,摸进了侄子衣服里,引得对方在他手下一抖,嗓音低哑:

    “没抹?让我摸摸。”

    他常年征战,手掌粗糙,小皇帝虽没养尊处优过,这一身皮肉却生的细腻的紧,再加上喝了点酒,温温热热,被他摸的直打颤。

    掌心下没任何油脂触感,清清爽爽的,闻鸣霄想把手拿出去,突然碰到了个硬硬的凸起

    身下的侄子打了个激灵,实在受不住地动了动,哭着:

    “真……真没抹,没抹香膏,只用了花瓣,沐了浴。”

    闻鸣霄俊美的脸慢慢黑了起来,嗓音在黑夜中阴沉的吓人:“你叫我用了你的洗澡水?”

    太不讲道理了,小皇帝抽噎:“不……不是朕……朕,朕不敢叫皇叔用……用我的洗澡水。”

    他哭的闻鸣霄心口发烫,手下发颤的身体温热细腻,散发着淡淡清甜,他思绪早就一会儿清醒,一会儿一片空白了,空白的时候什么也不知道,也不知道自己沉默了有一会儿后忽然低下脑袋,在闻玉书脖颈处,落下细密的吻。

    闻玉书脖子痒的一个哆嗦,听着闻鸣霄落在他耳边的粗重呼吸,知道他现在不太清醒。

    怕维持不住多久,就摆出一副害怕的模样,在他的控制下努力挣扎了起来,用自己的抗拒挑衅着他:“皇叔,皇叔!你……你醉了,先,先从朕身上下去,好不好。”

    他什么也不懂,挣扎时候不小心蹭了几下不该碰的地方,明明怕的直抖,还在挣扎,果然惹怒了只剩下兽性的男人。

    闻鸣霄喘息粗重的厉害,狠狠揉了两把侄子的胸膛,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。

    侄子瞬间像被叼住脖子的食草动物,浑身一颤,短促又仓皇地“啊”了一声,两条腿在龙床上踹了踹,那种无助的可怜劲儿,最能激起一些禽兽的兴致。

    闻鸣霄也不知道脑袋空白了多久,最后是被一句哭求惊醒的。

    “皇,皇叔,不,不要……”

    龙床边恰巧落下一抹月光,映亮了四周。闻鸣霄看见小皇帝寝衣皱皱巴巴地敞开,他的手放在对方胸前,那一片雪白中唯有胸膛被他摸红了些许,连带凸起的东西,也可怜的肿硬。

    他已经哭的不行了,湿润的黑眸满是惧意,一侧雪白脖颈痕上咬吮出的迹斑驳,堂堂天子,又是男儿身,却叫同位男子的叔父压在龙床上欺负成这样,没有还手之力,只能被迫承受。

    闻鸣霄心里扑通一声,心头涌上违背伦理的怪异,一下抽出手,从他身上起来。

    劫后余生的侄子躺在龙床上急喘,拉过了一旁的锦缎被子,盖住自己的身体。

    闻鸣霄酒醒了一大半,冷静慢慢回来了,见到这场景,头疼地捏了一下高挺的鼻梁,想着不该喝这么多酒,音色沙哑:

    “臣酒喝多了,叫圣上受惊了。”

    沉默了有一会儿,闻玉书才闷闷的:“无……无碍。”

    闻鸣霄怕多留一会儿,叫小皇帝发现自己的异样,就下了龙床,扯了衣服穿在身上,回过身,看见闻玉书已经缩在被子里了,也不过去,站在那说:“圣上早些休息吧,臣告退。”

    龙床上的人什么也没说,像是睡着了,闻鸣霄便走了。

    同时,闻玉书脑袋里响起叮地一声,提示系统技能结束的声音。

    【技能“两元店”使用结束,给个好评呦亲(两块钱你买不了吃亏!两块钱你买不了上当!进来瞧一瞧,看一看,走过路过,千万别错过!)】

    熟悉的声音让闻玉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赶紧关闭,随后摸了一下脖子,庆幸地叹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这步走的险而又险,要是闻鸣霄一点也不清醒了,发现旁边有人,直接把他脖子扭断了,他现在就已经凉的透透的了。

    他走神时,一人到了门口,迈过门槛,不紧不慢进了大殿。

    仇晗远身上穿着那件绯红的领衫曳撒,站在金莲华炬旁,慢悠悠地挑亮了快要熄灭的烛火,大殿内一下亮堂了,能看清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