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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天晚上金贵美美地睡了一大觉,陈季末运动多,睡得少,晚上也睡得很沉,赵学义自然是不用说的。

    三人早上吃完了早餐,年华荣开车送他们三人到县城车站。

    陈季末站在车站里,赵学义一个一个轮着抱一下,说道,“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一起吃饭,唉——”

    赵学义性格开朗,到了分别还是免不了惆怅一番,这话一出,四人都沉默了。

    “好了,我的车到了,我先走了。天下无不散宴席嘛,咱们有缘分还是会相聚的。”

    赵学义重重拍了陈季末的肩膀,又拍了金贵和年华荣的肩膀,对着三人露出了笑容,踏步走上车,临上车的时候,停下脚步,转过身朝在候车室的三人招手,嘴巴张开,不过听不清在说什么。

    陈季末看他的嘴型,应该是再说,“再见。”

    人在离别的时候,难免有些伤感,这种氛围令他也有了几分的动容。

    如果他真死在了泰国,今天他们就是天人永隔,不再相见,那么毕业取毕业证时就是他们的最后一面了。

    “真好。”

    陈季末心里说道,这是他第一次觉得变成妖后其实也不错。

    他要坐的班车比金贵的要早,所以下一个先走的是他。

    陈季末表达离别的方式不如赵学义直白,又是抱又是拍肩膀,只是说道,“以后有机会一起再聚聚。”

    年华荣和金贵脸上多了几分沉默,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临走的时候,金贵上前抱了一下陈季末,在他耳边说道,“兄弟,多谢了。”要不然他下辈子都会困在这个阴影里面。

    陈季末笑了笑,上了车。

    看着两人越来越小,越来越模糊的身影,陈季末收回了眼神。

    他拿出手机,上面有霍言发来的消息。

    霍言:明天有冷空气,记得多穿衣。

    陈季末:知道。

    陈季末回复信息后,放好手机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回到小别墅,陈季末打开门,发现霍言还在没回来,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背着对方去参加同学的婚宴,总有一种做贼的感觉,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,既然一开始没有告诉对方,那还是继续瞒着吧。

    陈季末到屋先去洗澡,再把旧衣服扔到洗衣机里面,看着洗衣机里不停转动的衣服,他有点恍然大悟,难怪霍言每次出差回来第一件事都是先洗澡,是做贼心虚啊。

    他又想到了某个电视剧里的一幕,某某丈夫跟情人滚混回来,妻子想要帮忙脱衣服,丈夫拒绝了,说是体谅妻子平时做家务带孩子辛苦,自己来就行,丈夫自己进了浴室,洗了澡,衣服扔到了洗衣机里。

    这场面看着怎么有点像呢。

    陈季末出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,从行李里拿出那朵“勾月花”,他找了一个首饰盒,把花装了进去,外面再用一个厚厚的袋子套着,再在书房里找有一个不起眼的抽屉,放了进去。

    至于狐狸送的那瓶酒,他在机场叫快递寄回来,地址填的“扶苏居”。

    做完这些,陈季末放下心来。

    看看时间,已经是晚上的七点多了,今天没吃什么东西,肚子饿了。

    陈季末叫了牛肉面,打开电视机,选了一个电影,翘着双腿,慢悠悠地吃着面。

    面刚吃到一半的时候,大门打开了,霍言从外面走进来。

    “我带了点水果,等会一起吃。”

    霍言举起手上的袋子给陈季末看,陈季末看向霍言,先是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,再看他手上拿着的东西,再转到他的脸上。

    陈季末点了点头,心里想这位衣服不一样了,可能已经在别处洗过澡了。

    陈季末猜得没错,霍言回来之前就回去一次霍家。

    他将事情的经过都和霍父说了一次,霍父听完思考了一会儿,说道,“‘勾月花’很可能已经被那个后面遇上的妖给截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