疾风骤雨。
沈见微却察觉到他的异样。
他埋首喘息间,额间的冷汗亦滴在沈见微脖颈间。
“圣上,可是做噩梦了?”
她为他擦拭了冷汗。
“没事。”他若无其事道,继而又说:“你那庶妹往后勿要入宫了。”
沈见微抿嘴笑:“要不,臣妾将那轻薄圣上之人抓起来。”
她竟还有心情调笑。
“僖嫔倒是心胸开阔。”孟泽翊坐直身,接过巾布,自顾自擦了擦。
“圣上,饮碗醒酒汤吧。”万兴义弯着腰,递上瓷碗。
孟泽翊接过,一饮而尽,瞥见沈见微坐在铜镜前整理妆容。
忽而,心中不快。
若是其他妃嫔遇上这事,必然拈酸吃醋,震怒不止。
她倒好,若无其事。
自己还为沈家遮掩一二。
以免她封嫔之际,又惹风波。
孟泽翊忆起梦中一望无际的雪,他背着皇兄难以行走。
【辽王,朕若死在这里,母后必会憎你。】
【江山亦如何?无人能比朕尊贵!】
他心头一跳,遂起身,将那端庄女子打横抱起。
丢在床榻便是一番探索。
“圣上,臣妾还要去寿安宫,你……”挣扎声淹没在口齿间,只余呜咽。
万兴义一摆手,众人皆面红耳赤退了出来。
门一关。
这白日宣淫之事便锁死室内。
待到申时一刻,孟泽翊才餍足迈出寝殿。
只留娇娇声起:“圣上尽会欺负人!”
孟泽翊龙颜大悦,这些日子实实在在体会到此事之妙。
颠覆以往例行公事的刻板。
沈见微平日里谨小慎微,在这事上却实在大胆。
屡屡让他差点缴枪。
也不知都是从哪里学来的。
孟泽翊上了步辇,随口道:“去昭阳宫。”
近日打压魏家,总归要去安抚一二
“诺。摆驾昭阳宫。”万兴义高呼。
“娘娘,圣上去了昭阳宫。”青黛进寝殿,满室情欲气,让她红了脸。
“听到了。”沈见微摸了摸脖颈汗滋滋,想起他今日未事前洗,便嫌弃道:“我要梳洗,多加些药包。”
得去去脏!
“娘娘,安婕妤说那药包只需近身戴着,不用泡。”青黛脚下迟疑。
“没事,我心里有数。”沈见微擦拭后,仍觉黏糊,只想快点泡在水里。
昭阳宫。
“圣上尝尝这道鹿肉。”魏贵妃凤目盼兮,眸光流转,直叫人挪不开眼。
“爱妃这小厨房的菜,比尚膳监的更美味。”孟泽翊吃了几口,确需补补。
魏贵妃妩媚含笑,眼露深情。
以往圣上待她最好,一个月有近一半的日子歇在昭阳宫。
其余时间才是去各宫。
如今宁妃出了冷宫,僖嫔亦冒出头,其他妃嫔除去贤妃整日里弄花弄草,皆是各出奇招,将圣上的心揽了去。
细数,这深冬,圣上来昭阳宫的次数十个手指亦能数的过来。
思及此处,深情凝视又带着愁思。
孟泽翊察觉她有些低落,将她的手握住,笑道:“爱妃近来消瘦了些。”
“圣上的心早就落在含云殿了,臣妾如何,您何曾放在心上?”魏贵妃矫揉造作一番,只盼他如往常那般哄哄。
却见手被一松,孟泽翊神情淡淡。
“贵妃,如今协领六宫,当多给母后分忧,而非拈酸吃醋。”
魏贵妃见他不喜,心中更是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