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见微心头一跳。
竟没想到,魏贵妃竟这般拉拢人。
吴于渊看上这丫头了?
沈见微左瞧右瞧,只觉槿紫虽是清秀可人,却仍瞧不出哪点招他喜欢。
“慢慢说,本宫看看,能否帮的上忙。”沈见微扯开笑容,温柔道。
槿紫抽泣着倾诉。
沈见微吃着糕点耐心听着。
“既然还未明面上说,自然有回旋余地。”沈见微听罢。
“求娘娘救救奴婢。奴婢对娘娘并无恶意,原本想着能做个大宫女,多些月银,后年出宫,奴婢亦能赡养老母,奴婢急了些。”
“倘若娘娘能再救救奴婢,奴婢甘愿做牛做马。”
槿紫磕头凄然道。
“你这丫头,磕头怎地这般实诚,真当自己铜墙铁壁。”沈见微起身将她扶起。
“你这孝顺的心,本宫亦能体会一二。”她拍了拍槿紫的手,眼见对方眼中满含感激。
她又说:“眼下倒是有件事,需要你。”
她将目光投向书桌……
年关至,万物新。
皇宫亦是一片辞旧迎新氛围。
“圣上,这是礼部呈上的祭祖折子。”万兴义恭敬呈上折子。
孟泽翊接过,扫视一番,“可。”
“朕让于渊找来了民间百戏艺人,届时,宫宴后也热闹热闹。”
“诺,圣上,厂公已安排西厂的人在准备了。”万兴义脸上挂着笑。
孟泽翊翻了翻奏折,又问:“近来,后宫可有动静?”
自上次荷婕妤被赶了回去,圣上也只传了一两次,其余日子皆是独自歇在寝殿。
“回禀圣上,奴才让宫正司暗地里查了翠薇宫,目前还未查出什么异常。”万兴义回禀道。
孟泽翊手下一顿,只觉一提到翠薇宫,想到荷婕妤那妩媚样儿,心内便酥痒。
他定定神。
“就没其他别的事?”孟泽翊沉声问。
“这,贵妃娘娘近来多召嫔妃看戏曲。宁妃娘娘在宫中编排舞蹈。其他各宫娘娘亦是平日里的作息。”万兴义边汇报边瞧他神情。
见孟泽翊面色如沉,可听到僖嫔时,眉梢微动。
万兴义立马知他意,改口道:“李院判如今亲自照料僖嫔娘娘,想来已是没大碍了。再过两日便是除夕夜,应是能出席宫宴。”
孟泽翊面色缓和几分,又见万兴义盯着他,立马道:“原以为她是个知冷知热的,这脾性倒是执拗。”
该拈酸吃醋时,无动于衷。
楚楚可怜引他心疼后,却又故作姿态。
他岂是她能拿捏的?
难道他堂堂一国之君,还得为她守贞不成?
做那事之前洗洗已是他最大的让步了!
“甭管她,爱在凝滢宫待几日便待几日。”孟泽翊语气淡淡。
万兴义却不敢真当回事。
前些日子,圣上还巴巴给凝滢宫送了不少的乌榄碳。
“圣上,司宝司送来了新衣与配饰。”殿外一太监弓着腰禀告。
“没眼见的,这等小事何须禀告圣上。”万兴义走来斥责道。
说着,便带着司宝司的女官噤声进了殿,径直去往寝殿。
半途中,一位女官脚下一顿,却想往殿外退。
“何事?”万兴义轻声喝道。
“万公公,婢女不慎将凝滢宫的衣服放在此列,我去换回来。”司宝司的掌宝低声道。
万兴义一听,忙叫她快些换回来。
说是不巧,后方来的太监埋头走路,竟撞上了掌宝。
孟泽翊抬头,瞧见了一地散乱,他皱眉道:“何事这般慌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