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见微被他摆弄的神魂颠倒。
那话本子浮现脑中。
今宵鱼水和谐,抖颤颤,春潮难歇。
她坐于身,头被按住,被迫与他深吻,唇舌相交,势均力敌。
肌肤隔着丝滑里衣摩擦,燃起更加强烈的快意。
她有些迷糊,只觉今夜孟泽翊尤为强势,不容许她有一丝后退。
纤腰款摆,呻吟声起。
烛影晃动,双人合一。
不过两刻钟,孟泽翊只觉自己魂已断。
以往皆是宫妃伺候他。
何须顾及她人感受。
可她在房事上一贯胆大却又贪享受。
孟泽翊微睁眼,见她雪腻酥香,鬓乱腰柔,让他爱不释手,竟生出定要让她离不得他之意。
遂,定神凝气。
又是一番折腾,直至她微颤着求饶。
“微微,以后还耍不耍小性子?”
“不,不了,求你了。”
可孟泽翊却不想饶过她。
二十八年来,亦没有女子如她一般,时而浓情蜜意,时而若即若离。
今日,竟发现,画他鲜衣怒马、镇守边疆,说他天子曾守国门的人,是她。
孟泽翊心内惊喜交加,只想将她狠狠揉入骨中。
她紧紧抓住他,亦是紧紧吸住他。
两人在极乐之境肆意燃烧炮竹,让万簇烟花绽放,直至在崩裂中,无意识发出含糊不清的喟叹……
岁除,巳时。
沈见微从梦中醒来,只觉浑身散了架,她侧过头,已不见孟泽翊。
“青黛。”她撑着身子唤道。
“娘娘,您可算醒了。”青黛喜气洋洋道:“圣上卯时便起了,去了早朝。今日是除夕,娘娘也快些起来,奴婢为您梳妆一番。”
卯时?
沈见微眉头微蹙,折腾了她一宿,直至力竭,还不愿放过她。
他倒是精力充沛。
这般好身体,何时才会病故?
“圣上离开时,可有说什么?”沈见微倚靠在床边。
“倒也没说什么,只是让奴婢勿要打扰您休息。”青黛笑道。
说话间,殿外一阵喧闹。
沈见微抬头眺望。
“娘娘,是尚服局的女官们,今晨进进出出好几趟了。圣上赐下了不少新衣与首饰,待您挑选后,余下的便送去含云殿。”
想来,应是槿紫那丫头将她作的画,想法塞到养心殿去了。
沈见微满意地扬起唇角。
都道,景昭帝德不配位,不懂帝王之术。
以往不过是个闲散王爷。
她却从吴于渊那里了解到,孟泽翊自半年前便在冷宫附近开辟一块荒地,责令户部派人种植新品水稻,以期高产覆盖大晟。
而孟泽翊亦时常下地亲耕。
她便画下了,春夏秋冬,孟泽翊研发、劳作之图。
沈见微见惯娱乐圈高高在上的明星们,一旦接地气,便收获如水的路人缘。
如今内忧外患,孟泽翊名声亦不大好。
这番操作,待册子再次由崔氏门生发酵一番,自然景昭帝的人气高涨。
宫中佳丽众多,有的靠美貌,有的靠家世,有的靠巧思。
可帝王心,从来都是摇摆不定的。
若她能拿捏几分,从此她在这宫中便是独一无二之人。
谁又能将她从这嫔位上拉下来?
沈见微忍不住一笑,只觉自己前路光明。
乾清宫。
宁将军与魏丞相又因战与不战争论不休。